我在朋友开的深夜直播里,亲眼看见自己在另一间房被人捂死——三十秒后,我家门把手响了。
1凌晨零点二十三。
我靠在沙发上刷阿梵的“深夜怪谈”直播,屏幕抖了一下,画面里是一间一模一样的卧室——是我的卧室。
床单的折痕,窗帘上掐出来的 S 形褶,枕头右下角那颗咖啡色小污点,甚至床头贴的便签:“早八-剪视频”。
全对。
床上躺着的人也全对。
是我。
弹幕开始起哄:“换脸梗?”
“这像哪家公租房?”
“纹路都能复刻?”
镜头拉近,一个戴一次性手套的人影俯下身,手掌扣住“我”的口鼻。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干,发紧。
“阿梵?”
我在群里打字。
“你这机位在哪儿?”
未读。
三十秒后,我家门把手响了,金属在夜里像小动物喘气。
我去玄关,猫眼里没人。
直播里,“我”挣了一下,脚踝上带出一条细细的红色划痕。
我瞅向自己脚踝,没有伤。
门把手又转了半格。
我反锁,往回退,心跳把 T 恤鼓成一层层波浪。
手机屏还在播。
那只手按得更稳了,拾音器把供暖管道的低频嗡嗡声收得很清楚。
我按下录屏。
第三次,门把手彻底压下去,锁舌发出一声迟疑的“哒”。
2我拨 110。
“地址?”
“××路××号,十三层,1306怎么了?”
“直播里……我在被杀。”
我自己也觉得像疯了。
“画面是我家房型,床单、窗帘都对,门外有人”对面沉了两秒。
“你现在锁门了吗?”
“锁了。”
直播弹幕刷:“演员不错呼吸渐弱求坐标别挂电话,我们现在派人过去。”
接线员语气专业,“你先确认好窗、阳台安全。”
我边走边把直播画面缩小,在计时器里掐秒。
我说出“现在”两秒后,直播里那只手抬眼看向镜头。
延迟 17 秒。
我对着屏幕举起手,比了个三根手指。
17 秒后,直播里的“我”被掀起袖口,手腕上的三粒咖啡色痣露出来——三粒的位置跟我一模一样。
门外敲了两下,很轻。
像提醒。
我贴猫眼看,走廊还是空。
电梯“叮”一声,正对着我家门的那部。
我把手机镜头倒转,对准猫眼拍。
屏幕里,电梯门开了,有人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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