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这锅龟苓膏要杀五只乌龟,就像你杀了我五次。”
我把手机摔在陈志强面前,屏幕上是昨晚他和“小雨”的酒店消费记录。
他愣了一秒,突然冷笑:“就凭这?
我出轨又怎样?
你离得开我吗?”
我端起滚烫的砂锅,看着黑褐色的汤汁溅在他三万二的衬衫上——他忘了,这房子的产权证,写的是我爸的名字。
1杨小芳站在厨房里,手里捏着一只活乌龟。
那只乌龟大概有她手掌那么大,背甲是深褐色的,上面布满了不规则的纹路,四只爪子在空中无力地划动,脑袋缩在壳里,只露出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
厨房的灯光是冷白色的,照在乌龟壳上,显得特别刺眼。
"第五只了。
"她低声说,声音有些发颤。
洗碗池旁边已经躺着四只乌龟,都是同样的大小,同样的品种。
它们的爪子偶尔还会抽动一下,证明还活着,但已经没什么力气挣扎了。
杨小芳把第五只乌龟放进池子里,看着它和它的同伴们挤在一起。
她的指甲缝里沾着一些绿色的东西,那是乌龟的粪便,腥臭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腔。
厨房的窗户开着,十二月的冷风灌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应该关上窗户的,但她没有动。
寒冷能让她清醒一点,能让她暂时忘记那些聊天记录里的内容。
水龙头哗啦啦地流着,她把乌龟一只一只拿起来冲洗。
水温不冷不热,刚好是能让人舒服的温度,但对乌龟来说可能太烫了。
第一只乌龟被水冲到时猛地缩了一下脑袋,爪子胡乱蹬了几下。
杨小芳看着它,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她记得陈志强第一次带她去吃龟苓膏的时候。
那是七年前,他们刚谈恋爱没多久。
广州的夏天闷热潮湿,甜品店里挤满了人。
陈志强排了半个小时的队,给她买了最贵的那种龟苓膏,上面还浇了蜂蜜和炼乳。
"听说这个对女孩子特别好,"他当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而且很贵,我半个月工资就够请你吃这一碗。
"那时候的龟苓膏吃起来是甜的,带着一点点药香,滑溜溜的,从喉咙一直凉到胃里。
而现在她站在自家厨房里,面前是五只即将被做成龟苓膏的活乌龟,嘴里却泛起一阵阵苦味。
杨小芳把洗干净的乌龟放进锅里,冷水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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