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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嫣寅瑾

一颗甜荔枝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南嫣寅瑾》是网络作者“一颗甜荔枝”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叶锦舟姜南详情概述:我是尚书府庶为摆脱嫡母掌费尽心思嫁给了皇商叶锦知道他获罪那我逃逃跑路上我做了个荒诞的梦我卷了叶锦舟的银钱另嫁盐结果我那夫君摇身一变成了朝廷重而我则成了盐商的小在宅斗中蹉跎一梦醒叶锦舟正风尘仆仆地追他拿出和离冷着脸道: 姜南你既无我也不强我一个激唰地把和离书撕得粉碎: 不行你爱和谁离和谁我这离不1我从盐商的轿子中惊醒...

主角:叶锦舟,姜南嫣   更新:2025-10-16 04: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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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尚书府庶女,为摆脱嫡母掌控,费尽心思嫁给了皇商叶锦舟。

知道他获罪那晚,我逃了。

逃跑路上我做了个荒诞的梦。

梦里,我卷了叶锦舟的银钱另嫁盐商,结果我那夫君摇身一变成了朝廷重臣,而我则成了盐商的小妾,在宅斗中蹉跎一生。

梦醒时,叶锦舟正风尘仆仆地追来。

他拿出和离书,冷着脸道: 姜南嫣,你既无情,我也不强求。

我一个激灵,唰地把和离书撕得粉碎: 不行哦,你爱和谁离和谁离,我这离不了。

1

我从盐商的轿子中惊醒,额头还沁着冷汗。

姜娘子醒了?

王崇德咧嘴一笑,眼中带着我不曾见过的欲望,手掌眼看就要覆上我的膝头。

我猛地往后一缩,后背抵上轿壁。

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与叶锦舟那副天人之姿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梦中场景历历在目。

他起初如何甜言蜜语,后来又是怎样一个接一个往府里抬新人,将我弃如敝履。

胃里一阵翻涌,我厉声喝道: 停车

王崇德脸色骤变: 姜娘子这是何意?

我与阁下缘分已尽。我一把掀开轿帘,刺目的阳光倾泻而入,还请阁下另觅良缘。

见状,他露出狰狞之色,手掌如铁钳般扣住我的手腕。

姜南嫣你当爷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今日可由不得你

轿内空间逼仄,他的身躯压过来,酒气混着劣质香熏得我头晕目眩。

我拼命挣扎,发间的金钗滑落,青丝散了一肩。

就在此时,轿帘唰地被掀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玄色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叶……我喉头一哽。

叶锦舟眸色森寒,一脚踹在盐商心口。

那瘦弱的身躯如破麻袋般摔出轿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住。

王老板。叶锦舟声音淡漠,再慢一步,你昨日运出城的二十箱官盐就要被发现了。

见秘密被抖落,刚准备发怒的王崇德慌乱带着手下离开。

2

轿外忽然安静得可怕,只剩下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叶锦舟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我盯着那熟悉的字迹——和离书。

姜南嫣。他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你对我,不过是为躲嫡母安排的亲事。如今你既无情,我……

不是的我夺过那封信,刺啦一声撕得粉碎。

纸屑如雪片般纷扬落下,我仰头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你爱和谁离和谁离,反正我不离。

梦中的记忆袭来。

他根本不是寻常皇商,而是奉皇命查案的世家公子。

待案子了结,便是青云直上的朝廷新贵。

这样的大腿,傻子才放手。

叶锦舟眸光微动,忽然抬手抚上我散乱的鬓发。

指尖擦过耳际时,我浑身一颤。

为什么?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盐商能给你的,我如今给不了了。

我拉住他的衣袖,我只要你。

这话没什么可信度,毕竟我才刚被他抓回来。

但我只能先稳住他,其他的再徐徐图之。

他定定看了我许久,在我想要再说点什么表忠心的话时,转身走了。

叶锦舟我提着裙摆小跑,你等等我

3

我跟着叶锦舟到了一座灰墙斑驳的小院。

推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株枯树立在角落,枝丫横七竖地伸展着。

正屋的窗纸破了几处,在风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看够了?叶锦舟站在我身后,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叶某如今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住处都给不了夫人。

他侧过脸看我,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夫人金枝玉叶,何必跟着我受苦?

我望着他紧抿的下唇,忽然想起梦中那个意气风发的朝廷新贵。

夫君说笑了。我弯腰捡起脚边一根枯枝,这院子挺好,收拾收拾就能住人。

叶锦舟眉头微蹙: 你……

我没等他说话,径自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

井绳粗糙,磨得掌心火辣辣地疼。

我咬着牙把水桶提上来,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裙角。

愣着做什么?我回头冲他扬了扬下巴,快来帮忙啊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不是最讨厌做这些粗活?

我心头一跳。

确实,嫁入叶家后,我仗着皇商夫人的身份,整日里穿金戴银,连梳头都要三个丫鬟伺候。可现在……

人总会变的。我轻描淡写地说,顺手把扫帚塞到他手里,快些干活,天黑前得把正屋收拾出来。

叶锦舟接过扫帚,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触感微凉。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终于挽起袖子开始清扫院中的落叶。

我们就这样忙活了一下午。

谁都没有说话,却配合得无比默契。

夕阳西下时,院子已经焕然一新。

好了。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满意地看着我们的劳动成果,今晚总算有地方睡了。

叶锦舟望着我,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轻声道: 我去买些吃食。

我点点头,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

4

思绪飘回三年前。

那时我是尚书府最不起眼的庶女,生母早逝,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

府里谁都能踩我一脚,饭菜是馊的,冬日的炭火永远不够。

我日日忍气吞声,只盼着及笄后能嫁个老实人,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

直到那天,我躲在花厅屏风后,听见嫡母对父亲说: 三丫头性子软好拿捏,送给李大人做妾正合适。听说李大人就喜欢这种……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

那个李大人,比我父亲年纪还大,府中主母强势,许多抬进去的小妾最终都横死。

我慌不择路地跑回院子,谁知一头撞进个带着沉水香气的怀抱。

抬头就看见叶锦舟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姑娘当心。他虚扶了我一把,立刻退开三步远。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来府里谈丝绸生意的皇商。

一个大胆的决定在我心中成型。

从那天起,我日日偶遇他。

假山后、回廊下、花园里……我使尽浑身解数,他却始终冷淡疏离。

直到嫡母命人开始给我量嫁衣那日。

我终于忍不住穿着单薄的中衣,当着叶锦舟的面跳进了结冰的池塘。

刺骨的寒意中,我看到他毫不犹豫跃入水中。

被救起时,我死死攥着他的前襟: 叶公子若不娶我,我今日横竖都是个死。

他眸色深沉如墨,最终叹了口气: 好。

大婚那晚,他掀开盖头后说的第一句话是: 叶某虽非姑娘良配,但既成夫妻,必不负你。

我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无奈。

可那又如何?至少我逃出了那个吃人的地方。

叶锦舟待我极好。

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只要我多看一眼,次日必定出现在妆台上。

他无父无母,府中连个通房都没有,我也乐得清闲,挥霍无度。

直到那晚,他满身酒气地回来,说叶家获罪了。

所有产业都要查封。他声音沙哑,明日就会有人来抄家。

说完他便看向我,眼神充满了探究。

我当时不懂,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才能不被他连累。

深夜,我便偷摸给苦追我很久的王崇德去了信。

他虽不似叶锦舟这般富有,但也足够我锦衣玉食。

第二天清晨,王崇德的轿子就来了门口。

我抱着细软钻进轿子时,甚至没回头看一眼生活了两年多的宅院。

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那种毫无尊严的日子我再也不想回去。我喜欢钱,想要继续过富足安逸的生活。

如果不是那个梦,我和叶锦舟也许再也不会有关系。

5

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沟壑。

叶锦舟规规矩矩地平躺着,连衣角都整齐地压在身下,不像往日那般将我揽入怀中。

我试探性地去搂他的手臂,指尖刚触到他的衣袖,他便不着痕迹地翻身背对着我。

我咬了咬唇,不死心地往他那边蹭了蹭,手指轻轻拽住他中衣的一角。

这次他直接坐起身,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夜深了,夫人早些歇息吧。

黑暗中我涨红了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猛地扑过去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

唇瓣相贴的瞬间,我感受到他浑身一僵。

可当我试图更进一步时,却发现他牙关紧闭,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叶锦舟……我委屈地唤他,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吃痛。

别闹了。他低哑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疲惫,睡吧。

往日我弄坏他珍藏的古籍,打碎他最爱的琉璃盏,甚至当众给他难堪,只要我软着嗓子撒个娇,他总会无奈地揉揉我的发顶说下不为例。

我蜷缩在床榻另一侧,鼻尖发酸。

看来这次是真的把他伤到了。

任重道远,我不敢再惹怒他,只好乖乖闭上眼睛。

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叶锦舟看着眼前女子姣好的睡颜。

她睡得并不安稳,纤长的睫毛不时轻颤,像只受惊的蝶。

今天清晨的时候,他站在暗处,看着她抱着细软头也不回地钻进盐商的轿子。

那一刻,他竟觉得有些可笑,自己明明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忍不住期待什么。

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就是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

离开了也好。

他当时这样告诉自己,这世间皆为利往,本就没人爱自己。

可当暗卫来报,说那盐商王崇德不仅暗中走私官盐,还专好折磨女子,府里抬出去的妾室已有三四个时,他还是立刻策马追了出去。

也罢,就当是最后护她一次。

让她光明正大地离开自己,总好过落入虎口。

谁知她竟当着他的面撕碎了和离书,那双总是盛满算计的杏眼里,此刻却写满了固执。

你爱和谁离和谁离,反正我不离。

叶锦舟当时定定打量了她很久。

她发髻散乱,裙角沾着泥水,却倔强地仰着脸与他对视。

终是没再说什么,默许她跟了回来。

随她去吧。

他在心里冷笑,如此娇气又爱慕虚荣的人,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6

晨光熹微,我捧着粗瓷碗小口啜着白粥,眼睛却一直偷瞄对面的人。

夫君,这咸菜我特意多放了些香油。

我将碟子往叶锦舟那边推了推,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叶锦舟连眼皮都没抬,修长的手指握着竹筷,动作优雅得像在品尝御膳。

若不是碗里只有几粒米,我几乎要以为我们还坐在叶府那间花厅里。

夫君……我又夹了一筷子咸菜想放进他碗里。

不必。他微微侧身避开,声音冷得像深井水,你自己吃。

我讪讪地收回手,正想再找些话头,院门突然被人踹开。

哟,叶老板就住这种地方?张启摇着折扇大摇大摆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五个膀大腰圆的随从,连我们府上的马厩都不如啊

他身后两个跟班配合地大笑起来。

这人是城里另一家绸缎庄的少东家,做生意总被叶锦舟压一头,平日里没少使绊子。

叶锦舟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粥,仿佛眼前站着的不过是几只嗡嗡叫的苍蝇。

张启见激不起反应,脸色阴沉下来,大步走到石桌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叶锦舟别给脸不要脸如今你已是丧家之犬,还摆什么谱?他俯下身,恶意地压低声音,看在往日情分上,我给你指条明路,城南『风雅阁』正缺个唱曲的小倌,就凭叶老板这副皮相,想必能混口饭吃。

我腾地站起来,火气上涌。

粥碗被打翻,滚烫的粥汁溅在手背上。

张启我声音抖得厉害,却异常清晰,滚出去

院中霎时一静。

张启像是才注意到我似的,轻佻地打量着我: 这不是叶夫人吗?怎么,叶家倒了,你还跟着这废物?如此绝色,不如跟了我,保你吃香喝辣——

我没等他说完,抄起墙角的扫帚扑过去。

啊张启猝不及防被扫帚打中肩膀,踉跄着后退几步,疯妇你竟敢——

滚都给我滚我挥舞着扫帚,发疯似的往他们身上招呼。

竹枝刮破了张启的锦袍,他气急败坏地躲闪着。

好个泼妇叶锦舟,你就这点出息,躲在女人裙子底下?张启边退边骂,你们给我等着

院门被狠狠摔上,脚步声渐远。

我举着扫帚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扫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缓缓转身,对上叶锦舟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会怎么看我?会不会觉得我粗鄙不堪?尚书府的庶女再怎么不受宠,也该知书达理,哪有拿着扫帚打人的?

我绞着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挪到他跟前,嗓子发紧: 夫君,我……

话未说完,叶锦舟忽然握住我的手腕。

他掌心温热,指腹轻轻摩挲着我手背上的红痕。

方才打翻粥碗烫的,还有挥扫帚时不知在哪刮出的一道血痕。

疼吗?他问。

我怔住了。

没有责备,没有嫌弃,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我鼻尖一酸。

叶锦舟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用指尖蘸了药膏,轻轻涂在我手背上。

药膏清凉,瞬间缓解了火辣辣的疼。

对付这种人,漠视才是最伤人的武器。他低着头,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神,切莫为此伤了自己。

可是我气不过他那样说你。我脱口而出,明明你这么好。

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我见过他给街边乞丐送银两时微微弯下的腰,见过他替老妇人拾起散落一地的菜时耐心的侧脸,见过他深夜为染病的马夫亲自送药时被雨水打湿的衣袍。

可当时我却只记得他给我买的珠宝首饰,只在乎他能不能让我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叶锦舟是我见过,最最善良之人……

哪怕他如今的落魄是做戏,我也不愿看他受到这样的侮辱。

他的手顿了一下,低着头继续帮我收拾伤口,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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