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婚戒那天,我删光了所有照片,换了手机号,从顾衍的世界彻底消失。
他不知道,他喝的咖啡总在七分烫,是因为我早起试了三年温度。
他也不知道,他能拿下那些合同,是我熬夜研究对手软肋到凌晨。
当他的公司濒临破产时,我作为并购方代表走进会议室。
他红着眼跪下来求我,我弯腰捡起他碰掉的钢笔: “抱歉,您刚才说……公司名字是什么?”
1 婚戒褪色无名指上那道浅浅的印痕,像一枚褪色的徽章,记录着五年徒劳的时光。
时晚最后看了一眼那圈白皙的皮肤,然后,轻轻旋下了那枚铂金婚戒。
戒圈脱离指尖的瞬间,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风,凉意短暂,旋即被房间恒温的空气吞没。
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
她把戒指放进丝绒盒子,推到梳妆台最深处,那里面积攒着肉眼难见的薄尘。
接下来是照片。
客厅、书房、卧室,所有装着“顾衍和时晚”的相框被一一取下。
照片里,她总是仰着头看他,眼角眉梢堆砌着精心计算过的笑意,而他,多半是侧影,或者一个模糊的焦点,视线落在她身后不知名的远方。
咔嚓。
她用裁纸刀划开相框背板,取出照片,再利落地将其一分为二。
他的部分,她的部分,泾渭分明。
碎片落入垃圾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手机里几个G的云端合照,删除起来更简单,选中,确认,数据流无声无息地湮灭。
最后是手机卡。
那张用了多年、绑定了无数与顾衍相关账号的SIM卡,被她掰成两半,扔进了机场候机室的垃圾桶。
当飞机冲破云层,脚下那座繁华而冰冷的城市逐渐缩成一个模糊的几何图形时,时晚闭上眼,感觉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缓慢地、一寸寸地松弛下来。
顾衍,再见了。
或者,再也不见。
最初的几天,顾衍并未察觉异常。
时晚的“安静”在他意料之中,每次争吵、冷战,她最终都会默默收拾好情绪,重新变回那个体贴入微、背景板似的顾太太。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如同习惯空气,不可或缺,却从不刻意感知。
直到第三天早晨,他对着厨房方向皱眉:“咖啡太烫了。”
话出口,才意识到那里空无一人。
他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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