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出一声嘶吼，抓起落在地上的短刃，便朝她冲去。
萧凛来不及反应，我手里的刀已经狠狠刺入她的肩头。
“云澜，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他拧眉看我，眼里满是怒意，伸手想要将我拉扯开，可我恨极了，握着刀柄不肯松手。
乌雅声音虚弱带着哭腔，“阿凛，我好疼。”
萧凛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最后竟出手直接拧断了我的手臂。
剧痛让我瞬间脱力，短刃再次落地。
我眼神逐渐涣散，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无助而绝望。
只能将整个人蜷缩到角落，嘴里无意识地喃喃，“我不会屈服的，阿凛会来救我，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萧凛闻言身体微怔，眸底的冷硬松动了几分。
见状，乌雅却适时昏倒在他怀里，他立刻收回迈向我的脚步，焦急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只在门口，对着闻声而来的下人，冷声丢下一句，“去找个医师来，给她处理伤口。”
屋内，只剩满地琉璃碎片和跳跃的残火，我却痴痴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水却已落到满是血污的手背。
2.
翌日，我从昏沉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四肢被捆缚，动弹不得。
抬眼，便见乌雅俯下身，仔细端详着我脸上那烙印着“奴”字的狰狞瘢痕，笑容得意。
“低贱的奴隶，那样都没把你折磨死，可就算你侥幸活下来又如何，如今不还是落在我手里。”
她眼神逐渐变得疯狂而怨恨，“我要让你，让萧凛，都求付出代价，这是你们欠我的。”
听到萧凛的名字，我如同被触及逆鳞，神智被癫狂彻底吞噬，挣扎骤然加剧，绳索深深勒入皮肉。
很快，我猛地挣脱出来扑向她，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在她即将窒息时，萧凛冲了进来。
他面色阴沉，上前狠狠将我推开，“云澜，你怎就如此恶毒，就非要和她过不去？”
我循着声音望去，他正焦急地安慰乌雅，看向我时却是冰冷而嫌恶的。
心口传来剧烈的绞痛，我潜意思里却觉得不该是这样，阿凛绝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混乱的思绪被这极致的痛苦搅动，一股暴戾而绝望的怨气窜起。
我不受控制地被驱使着想让他也体会这种痛。
可早已刻在灵魂深处的想要保护他的本能让我克制住。
不、不能，那是阿凛，是即使我承受千万般苦楚，也绝不愿伤他分毫的人。
为了保持一丝理智，开始疯狂地砸毁视线内的一切能碰到的东西。
而后又抓起地上的碎瓷片，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臂，一道又一道，我却仿佛感觉不到疼，整个人完全陷入失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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