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看文,请勿较真。
脑子寄存处,系好安全带,开车喽!
寒夜彻骨,宫宴的喧嚣渐渐散去。
虞嫣醉了,她低着头,任由嫡姐虞瑶搀扶着自己避开人群,往偏殿去。
但没人看到,她的指尖己掐入了掌心,钻心的疼痛使她没有完全失去清醒。
那一杯被虞瑶强行灌下的“御赐琼浆”在她的身体里灼烧。
她的视线己经开始有些模糊了,但她的心底却保持着一片雪亮。
她嫡母精心设计的失贞戏码,要开场了。
“妹妹喝醉了,好生歇着吧。”
虞瑶的声音还是如往常一般,甜得做作。
说罢,虞瑶便一把将虞嫣推进了昏暗的殿内,门扉“咔哒”轻合,门被落了锁。
虞瑶这一推,力道不小,虞嫣踉跄了几步,扶住一旁的屏风才勉勉强强的站稳了脚。
殿内是一股龙涎香混和着冷冽松木的气息,这气息在无声诉说着此间主人的尊贵与危险。
她强压下头脑中的眩晕,急速的盘算着。
嫡母欲以失贞为由将她献给年迈昏聩的陈国公为最下等的妾,以此来巩固嫡兄的权势。
可那陈国公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子,而她,她如今才十六岁,是芳华正茂的年纪,她又岂能甘心?
这一次,说什么她也要赌一把。
赌这间宫殿的主人,那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霍执,是否能为她所用。
一阵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沉稳且具有压迫。
做好准备,虞嫣猛地转身,假意惊慌失措,足下却恰巧一绊,软绵绵的撞进来人的怀中。
指尖勾扯间,对方襟前那冰凉的墨玉盘扣应声而落,滚入了暗处。
“放肆!”
头顶传来一声冷斥,如寒冰击玉。
一只大手像铁钳一般攥住了虞嫣纤细的腕骨,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捏碎。
虞嫣仰起脸,泪眼婆娑,唇瓣微颤:“…大人饶命…臣女、臣女不是故意的…”她呼吸急促,温热的气息混和着酒香,暖暖的拂过男人线条冷硬的下颌。
她身上单薄的春衫在挣扎间滑落到肩头下,露出了一小片凝脂般的肌肤,在昏暗的烛火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霍执的眸色深沉如夜,他无声的审视着怀中这具温香软玉。
相府的庶女,宴席上虞瑶的受气包,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了他的休憩之所。
是巧合吗?
他的指腹摩挲着虞嫣腕间细腻的皮肤,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底下急促的脉搏,像一只受了惊的雀儿。
“相府的女儿,”他俯下身,冰冷的唇瓣几乎贴着虞嫣的耳廓。
他的气息拂起她鬓边的碎发,“便是这般不知廉耻,投怀送抱的?”
霍执语气里的讥讽与洞察,足以让寻常贵女羞愤欲死。
虞嫣心底冷笑,面上却腾起红晕。
她的眼神迷离又无助,仿佛听不懂他的嘲讽,只是本能地往那热源深处缩去,柔软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微凉的蟒袍:“冷…好冷…”她感受到了霍执的身躯有瞬间的紧绷。
呵,男人。
霍执的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他见过太多企图攀附权贵的女人了,但似这般生涩又大胆、娇怯却又暗藏心机的,倒是头一回的新鲜。
他没有推开虞嫣,反而就着这个暧昧姿势,将人打横抱起,走向里间锦榻。
织金帐幔落下,隔绝出一方隐秘天地。
虞嫣闭上眼,任由男人那带着薄茧的指腹粗粝地抚过颈侧,任由那象征着至高权柄的蟒纹硌着她娇嫩的肌肤。
她像风中柔絮,雨打海棠,予取予求。
“嗯…疼……呜…求…求王爷怜惜…”她偶尔难耐的呜咽与细微挣扎,无一不是恰到好处地撩拨着霍执的神经。
痛楚与欢愉交织袭来时,霍执用牙齿紧咬了一下她的唇,他们都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虞嫣的脑子却因为这血腥味而变得异常清醒,她甚至开始思考。
今夜之后,刘氏的计划会落空。
而今晚,她需要在霍执的心中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她要成为他一时兴起却暂时不会厌弃的棋子,而不是用过即弃的玩物。
云销雨霁后,霍执披衣起身,背影疏离清冷,仿佛方才那个沉溺其中的人并不是他。
虞嫣则是蜷缩着躲在锦被中,青丝铺枕,眼角犹挂着泪珠。
她一身暧昧红痕,看上去既破碎又可怜。
她怯怯的伸手,拉住霍执的一片衣角,力道轻柔却不容忽视:“…王爷…”她的声音哑得厉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臣女…可否讨个恩典?”
霍执回身,目光如炬,似笑非笑:“哦?
你想要什么?”
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
虞嫣垂下眼帘,长睫颤如蝶翼:“…只求王爷,莫将今夜之事…告知他人。”
她抬眸,飞快的觑了他一眼,又受惊一般的垂下,“臣女…惧死。”
以退为进。
这一招是示弱,也是在告诉他,今夜之事,她真是被人设计,并非她心甘情愿所为。
霍执静默了一瞬,忽然抬起手,用冰凉的指尖擦过虞嫣的唇角,抹去那一点殷红血痕。
“安分待着。”
他语气不明,听不出喜怒,而后他便起身离去了,也未置可否。
首到听到脚步声彻底消失,虞嫣才缓缓的松开手中攥紧的锦被。
她眼底的柔弱尽褪,只剩下一片冷静的盘算。
她强撑着酸软的身子走下榻,捡起那枚滚落在旁的墨玉盘扣,紧紧的握入掌心。
窗外,寒月凄清。
虞嫣唇角无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这第一步,算是成了。
她要攀上这世间最高最险的枝桠,纵使脚下是万丈深渊,她也不会后悔。
殿内虽然还残留着冷冽的松香与隐秘的欢愉交织的气息,但虞嫣却己经彻底清醒了。
她忍着身下的不适,仔细的将床榻恢复成原状,尽可能的抹去一切会引人怀疑的痕迹。
但当她的指尖触到锦褥上的一抹暗红时,她的眼神还是微微一滞。
伤感也只是那一瞬罢了,随即她便毫不犹豫地扯下那方绸缎,揉入袖中。
清白而己,她这具身体是攀爬最好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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